3/12/2016

畢業前的情緒便祕

其實,情緒也會便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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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變成失業,其實沒什麼好大肆慶祝的。或許是我本性摺毒,早在去年已經決定幾乎不會出席任何Photo Day。畢業到底是我個人的事,別人的祝福和恭喜不過是錦上添花,跟重要的人另外約一天拍就好。我也不想麻煩朋友們山長水遠來中大(更準確來說,是深山中的Shaw。),又擁擠又喧鬧,我都不想留在那兒了,更何況別人呢?雖然我也能夠理解別人興高采烈地畢業的心情,或許在大學裡面認識許多朋友,約個日子一起留念,那也很好。只是大學裡值得我拍照留念的人,例如中討耶耶托尼小組,例如莊員,幾乎都不在山城了,而且我知道一定會再見,甚至常常見面。跟中學Last Day不同的是,那時我們至少有三年天天見面,甚至更長,各散東西可能就是一輩子了,但大學幾乎每個sem都各散東西一次,稀鬆平常,淡薄如此。 

所以選擇跟CHY去逛深水埗,互相送對方禮物就好,無須大費周章,也免卻了站著如嘍囉的尷尬。在橫街亂走,竟有點在紐約街頭的錯覺。我問,我們是不是缺席了這場遊戲。她答,我們是拒絕參與這場遊戲。特立獨行與憤世嫉俗,其實只是一線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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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總想起過去是如何一路走來,又發現原來身邊也有人試過自殺未遂入院(而我一向認為他/她是個非常優秀的人)。情緒最低沉的時期,也試過常常哭泣,不想回家,只想埋頭就睡,天天都只是barely functioning,甚至偶有衝出馬路或跳進路軌的衝動,不過我淆底。所有事情都有因果,原來那時候仰賴音樂,幫我排解了許多憤怒、痛苦和愛。如果熱情能夠創作出好的作品,那麼悲傷也定能夠生出什麼來吧。所以積聚寫下很多文字,但我都一併連同舊電腦丟掉了,現在我會記得H叫我只許想快樂事情,不要沈溺太多,垃圾最重要可以被回收。然後我們可以一起去吃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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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friends with the monster that’s under my bed
Get along with the voices inside of my head 
You’re trying to save me, stop holding your breath 
And you think I’m crazy 
Well, that’s not fa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