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
原來這一直都是一支獨舞。
無論音樂怎轉,舞伴怎換,
我也不曾與共。
儘管你已成過去,原來心裏的傷口從未痊癒。
你不在了,卻已經融入在我心裏,變了my worst enemy。
我的卑微與不安,源於當初的歉疚。
你不想別人把我跟你扯上關係,所以總是在人前殘忍地對我。
而我總是戰戰兢兢,言聽計從,啞忍吞聲,
深怕你一不滿意,然後辛苦重修的舊好又再碎掉。
我小心翼翼地經營著這失衡的關係,心底裏想著過一天得一天,
不確定你何時會再離去,而你又多麼輕易就可以離去。
或許因此,我不相信永久,不相信唯一。
從一段關係抽身,不那麼在乎的一個永遠比較容易。
從來只有主和寥寥幾人讓我安心相信,無論如何他們總會在。
當你身邊不愁替代,憑什麼叫我相信你不會貪新厭舊,感情不變?
我渴望獲得你的尊重和認同,
那我就不再需要躲在陰影下,人前人後我們一樣友好。
而你卻總是吝嗇,不曾欣賞過我做的一切,
在你眼中,我依然膚淺煩厭。
所以我一直努力地打拼,爭取認同,
然後又周而復始地不斷否定自己,也認定別人一樣討厭自己。
我猜想,
我所有的橫蠻無理,都是在尋找一個能馴服我,而不會讓我不安的人;
我所有的封鎖驅趕,都是在再三測試誰還願意留下來。
當變數交到別人手中,根本無法確保別人跟自己期望一致,
不要問我為何這麼沒信心,我不確定。
或許是中學時代太習慣戰戰兢兢,一切冷箭都唯有自己扛。
從此,我信奉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想失望,就不要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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